海南人大战眼镜王蛇 蛇吞蛇场面罕见
在这个雨林的午后,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常。“鼠哥”邀请我去南岔河监测站旁的木薯地挖老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工作。我与他的相识如同雨后的清新,尽管初次见面,却感觉像是多年的老友重逢。他来自海南八所,那里的海边曾有一种叫“坡蚂”的蜥蜴,是当地治疗儿童厌食症的良药。鼠哥凭借着挖洞建巢的蜥蜴练就了一身本领,能将藏在洞里的老鼠和蛇统统逼出来。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监测站旁的芒果树上,晒足了太阳的斑飞蜥开始穿梭滑翔。其他人选择在这个时刻休息,而阿彪却坐在宿舍门口,手中的与脚下的蚂蚁形成鲜明对比。他是团队中最胆小的一个,但眼中的好奇与期待无法掩饰。我们的目标是寻找世界最大的毒蛇——眼镜王蛇。
夜幕降临时,整个丛林仿佛成为了我们的舞台。肖诗白的团队正向着丛林的核心地区进发,每一次深入都是对未知的。对于眼镜王蛇,我有着深深的着迷。从小便对爬行动物情有独钟,尤其是眼镜王蛇。我曾经阅读过许多关于它们的文章,尽管并非生物学家,但对它们的了解却让我自信满满。
我对霸王岭的爬行动物的了解源于多年前与丛林老师陈庆的。我们曾跑遍整个霸王岭林场,见证了这里丰富的蛇类资源。南岔河是眼镜王蛇的主要活动区域,这里丰富的蛇类资源为它们提供了充足的食物。眼镜王蛇的地域性极强,它们的存在让整个丛林充满了神秘感。
还记得那个下午,阿彪骑着摩托车经过南岔河时,偶遇一条眼镜王蛇在吞食一条黑眉锦蛇。那一幕让他惊慌失措,沿着公路疯狂逃跑。这种被当地人称为“赶人”的行为,让我对眼镜王蛇的凶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鼠哥果然身手不凡,短短两个小时便在木薯地抓到了16只老鼠。他还为我们采集到了一条碧绿色的华蝮蛇,这种毒蛇经常出现在香蕉林和木薯地附近。我对它们的印象尤为深刻,尤其是2004年被这种毒蛇咬伤的经历,让我至今难以忘怀。那种被针扎的感觉虽然并不剧烈,但却让人心生警惕。
眼镜王蛇是世界上最大的毒蛇之一,它们有着惊人的长度和强大的毒性。当我们看到其他蛇类时,往往意味着离眼镜王蛇不远了。它们常常因为其他蛇类的吸引而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寻找它们的一个好线索。尽管被眼镜王蛇咬伤是一种危险的经历,但只要我们保持警惕、尊重自然、谨慎行事,我们就能在这片神秘的丛林中找到它们的踪迹。阿彪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老鼠肉、木薯和革命菜的美味组合让人垂涎欲滴。阿光则拿出了他泡制的野生蜂蜜酒准备与大家分享这个美好的夜晚我们期待着明天的任务期待着在这片神秘的丛林中发现更多的奇迹和故事。在2014年的那场猛烈的台风侵袭海南岛之后,霸王岭林场遭遇了一场生态的巨变。曾经宁静祥和的河道,距离监测站仅3公里的一处,一座昔日繁忙的水电站如今已面目全非。台风带来的洪水狂涌而至,将这里化为一片废墟,只剩下滚落的巨石和昔日电站的残垣断壁,静静地诉说着那场大自然的狂怒。
中国有着悠久的吃蛇传统,人们将各种蛇类视为美味佳肴,进而宰杀出售。霸王岭林场的蛇类亦是如此。人们在享受美食的也分享着与蛇共存的经历。
阿光在品尝着鲜美的老鼠肉,干了一杯蜂蜜酒后,兴奋地分享道:“上星期我在那片废墟见过王蛇!现在那里成了一个死水洼,常常有水蛇出没。我还见过眼镜王蛇在那里捕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那片土地的熟悉与敬畏。“你们要小心,若是下到那个水洼,一旦遇到王蛇,看你们往哪逃!”
大家被他的故事吸引,纷纷讲述自己的遭遇。有人回忆道:“上次我在木薯地,看到一条手臂粗细的眼镜王蛇在大石头上晒太阳。当我看到它时,它也看到了我,然后迅速逃离。”
还有一位老者,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87年的时候,我跟我父亲在东一监测站修建公路,抓到过一条长达3米、重达6斤的王蛇,当时还卖了200块钱呢。”
我们在酒精的催化下,兴奋地交谈着,原先略显紧张的气氛仿佛被冲散得无影无踪。这些关于蛇类的故事,仿佛是我们这片土地上的一种传统与文化的见证。它们不仅仅是简单的食物来源,更是我们对这片土地的敬畏与尊重的象征。在这场台风带来的巨变中,我们共同分享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担忧。